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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全職/張安】偶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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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作向 私設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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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大早的鬧鈴硬生生將安文逸扯離夢鄉,血壓略低的他偏生難醒,眼也沒睜,意識模糊地伸手欲將鬧鐘按掉。誰知準頭不足,沒摸著開關而僅僅是推遠了些,緊接著就聽見金屬重重摔落地面的噪音,混雜著一聲極短促的、詭異的清脆聲響。

 

  「啪嘰。」

 

  絕對不是什麼好事,安文逸暗忖。

 

  「唔…怎麼回事呀小安?」對面床上的喬一帆坐起身,揉著眼一臉惺忪。

  「沒事,估計就是鬧鐘摔了。」安文逸把涼被掀到一邊,慣性地往床頭櫃撈眼鏡,卻揮了個空。

 

  他定睛一看,一顆心瞬間沉到最底。

 

  摔地上的可不只鬧鐘,被壓在下面砸個正著一塊陪葬的那物體,不是自己的眼鏡是什麼?安文逸彎腰拾起殘骸,鏡框歪了不提,連鏡片也被砸出了蛛網般的裂縫,這下麻煩大了。

 

  「有沒有備份的?」喬一帆湊過來一看,也是皺眉。

  「以前有一副但度數不夠…只能找眼鏡行了。」

  「來得及嗎?」喬一帆不禁擔憂,他們今晚還有比賽,雖是主場,按照慣例仍要提早去確認場地。

 

  「記得附近有間開得早的我趕去試試,看能不能在訓練前回來,有狀況的話手機聯絡。」

  安文逸說著迅速換好衣服,簡單漱洗後便搋著小包奔出上林苑。

 

  當他見到店門口上掛的那營業中牌子時不禁慶幸自己運氣不錯,簡單和店員說明情況後趕緊把壞了的眼鏡遞給對方檢查。

 

  「壞得很厲害啊…卡榫也斷了,這真沒法修。」店員有些為難地來回翻看著,「你直接重配一副吧。」

  「請問現在配大概什麼時候能好?我急用。」

  「鏡片得從公司叫貨,再快至少也要三天。」

  「太晚了。」安文逸立答。沒了眼鏡晚上還怎麼比賽?他可是隊裡唯一的奶,替都沒人替。

 

  「去別家店也是這樣的,不然你考不考慮-啊,歡迎光臨!」

 

  玻璃門伴隨著叮噹鈴響再次被推開,安文逸順著店員的視線轉頭望去,模糊視界裡一個人影輪廓煞是眼熟。

  他瞇起眼想看得清楚些,那人影倏地開口:「…安文逸?」

 

  一聽那沉穩聲線安文逸瞬間僵直了,這聲音他怎可能認不出?來者不是別人,恰是今晚興欣將遭遇的對手,霸圖戰隊的牧師、石不轉的操作者──張新杰。

 

  「前輩好。」先壓下對方居然認得出自己的震驚,作為後輩安文逸規規矩矩打了招呼。

 

  張新杰點點頭,視線落到店員手中的扭曲物體上:「真巧,你也是來修眼鏡的?」

  「嗯,早上失手給摔壞了。」嚴格說來應該是被砸壞的。

  「摔得真徹底。」

  「前輩呢?怎麼會過來?」 

  就見張新杰掏出一眼鏡盒交給店員:「眼鏡不知怎麼落到椅子上,被張佳樂前輩坐壞了。」


   回憶起早上洗把臉回來就看見某彈藥專家捂著屁股從椅子上蹦起,一箭步衝到自己面前搭上肩沉痛而鄭重地說:「小張,我會負責的!」張新杰突然不想解釋太多。 

  「上網查了後發現只有這間最早開門。」一方面是霸圖住的飯店離這不遠,就在兩個路口外。

 

  「先生,你這鏡框有點變形不過還能處理,等會就好。」店員說罷轉向安文逸,「至於同學你…要不要買盒隱形眼鏡將就著用?」

 

  安文逸沉默了下,他沒戴過隱眼這玩意,但眼下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了。 

  「好吧。」

 

  店員於是問了度數,拿出一款據說含水量特高不怕乾眼的給他,十片裝一盒。安文逸拆開看見一排小薄片躺在那又是相顧無言,抬頭想詢問卻發現人家已走進維修室去擺弄張副隊的金屬框鏡架了。

 

  他下意識瞥了眼手錶。

 

  「有戴過嗎?」張新杰問他。

  安文逸搖搖頭,掩不住的茫然全寫在臉上。

  「我教你。」

  「這樣太麻煩前輩了,我等會兒不要緊…」

  「沒什麼,早點處理完回去吧,你們今天應該沒太多時間可浪費。」

 

  這是事實,安文逸的理性替他一秒做出了決斷。

 

  作為一名不折不扣的石不轉腦殘粉,被領至一邊的小牧師默想,關於張新杰這人有些細節仍是他未曾從雜誌上得知的。暫且不提摘下眼鏡後的陌生感,安文逸眼神餘光偷偷定在正洗手的那人身上。見他修長的十指嚴謹而仔細地來回搓揉出細柔泡沫,毫不含糊拂過每道指縫再任沫子隨水流帶走,這套極日常的動作在張新杰做來竟有絲難以言喻的優雅。

 

  「小安,水。」

           

  安文逸微愣,才發覺自己竟望出了神,連忙就著面前的水龍頭搓了幾把後將開關押上。 

  張新杰看人準備好了便讓他坐回旋轉椅,拉過桌邊的小立鏡,自己俐落撕開包裝並用指尖挑出裡頭的透明鏡片,整出個完美碗型穩穩端在安文逸食指上。


  「你左手中指拉著上眼皮,右手-不是這樣。」張新杰俯身握上安文逸的手替他調整姿勢,「然後用手指把睫毛撥開...別眨,看我。」


  安文逸努力睜大眼,試圖忽略難以習慣的異物感,前輩與自己貼得極近,近得他能從那雙黑瞳裡望見自己的倒影。一貫認真的眼神令他兀地緊張起來,卻又有點想笑。總歸是緊張的成分大得多,他想避又不敢,腕上盡是對方掌心傳來的熱度,貼在自己略低體溫上說不出的暖和。

 

  「行了,眼睛閉上慢慢轉一轉。」

  安文逸鬆了口氣。

   再次張眼眨去水珠,眼前的張新杰清晰了一半。

 

  「另一邊你自己試試吧。」

  原本湊著的暖意倏地抽開,那人卻依舊維持原本的距離盯著他瞧。安文逸一個心虛,手滑把鏡片落到了桌上。

 

  最終仍是對方看不過去,手把手地替他把另一邊戴好。

  「回去再找時間練習,比賽後記得早點摘下來。」張新杰道,確認過鏡片妥妥待在該待的位置方才放手。

  於此同時,店員亦捧著剛修復的眼鏡回到櫃台,安文逸隨手收起隱眼盒子向正適應鏡架弧度的人道了聲謝。


  霸圖副隊長抬手穩了穩鏡腳:「晚上的比賽準備好了嗎?」

  內容問得正經,語氣卻再稀鬆平常不過,就像是問候家常一般毫無挑釁之意。

  「我會盡力而為。」安文逸答。

  「目標呢?」

  安文逸吞了口口水,深吸一口氣後直直迎上張新杰的目光:「全力和隊伍、和大家一同取得勝利。」

 

  這時他已不再動搖。作為一名職業選手,他深深明白對方此刻不是自己心嚮多年的偶像,而是必將遭逢的對手。縱使實力有差距,也不足以構成退縮的藉口。

 

  「很好。」那人揚起嘴角,嶄露出一抹和風煦暖的微笑--肯定意味的。

  「同樣身為牧師,期待今晚在場上的相遇。」張新杰拍了拍安文逸的肩。 

  兩人來時本就不同方向,出了店門便是分離。安文逸靜靜望著那筆挺背影,暗自握緊拳頭又鬆開,再不猶豫地轉身奔回興欣。

  也因此,他沒發覺那人在自己離去後悄悄止住步伐,雙唇微啟,輕輕淡淡說了兩個字,幾不可聞--


  「加油。」

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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